【双黑/太中】蝴蝶效应 7 影子
港黑宰×武侦中 全员存活向
“干部会议带我去不太合适吧。”中也站在镜前和最后一缕不肯服帖的呆毛斗智斗勇，“我还是在大楼里等你。”
“不可以！中也不可以耍赖哟。”太宰还在衣柜前比较哪套西装更适合小矮子一点，“上次中也说在大楼等我，最后还是我跑到台球酒吧把中也从一堆醉鬼里背回来的。”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他语气幽怨起来。
中也心虚地小声反驳了几句，他放弃了折腾自己的头发走出了盥洗室，决定很没形象地将那缕乱发藏到帽子下完事。
太宰很开心地打扮起自家小橘子，一边还嘟囔着都怪中也品味太差了什么的。已经培养出“宰式抗体”的中也免疫良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某只青花鱼的服侍，只是两人借着换衣服又黏糊了一会儿，出门时已是日上三竿。
“对了，哥哥他们昨晚就回来了，可惜小蛞蝓睡得像小猪一样叫都叫不醒。”太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哥哥送的那瓶红酒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好啦。”
“嗯？不要这么草率地替别人做决定啊！明明是你没有好好叫醒我吧。”
“才不是～啊，我这里还有一张小猪猪流口水的照片呐。”
“给我删掉！”
两人拉拉扯扯地穿过走廊，一旁被荼毒了数年的港黑社畜见怪不怪，微微躬身让出道路。
“可算到了。”红叶无奈对中也招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多亏了红叶君先开茶会的提议呢。”森鸥外笑着招呼广津再取两份茶点过来。
中也耳根泛起了红晕，偷偷瞪了一眼害自己迟到的罪魁祸首，太宰回了他个鬼脸，转头接着和森先生打起了嘴仗。
魏尔伦倒不关心港黑是不是又损失了70亿，在他的概念里这点损失还比不上这些年他和中也顺手拆过的楼。他很满意地看着自家弟弟长开了的五官和自己又多了几分神似，而小家伙正活蹦乱跳地跟红叶姐暗戳戳撒娇。唯有兰波还记挂着正事，看着茶话会开得火热的众人只得扶额叹息。
待到大小狐狸在夹带暗号的一顿唇枪舌战后达成共识，众人也从家长里短里中过神来。
“菲茨杰拉德本次的目标是一本传说中可以将书写其上的文字变为现实的‘书’。欧洲异能情报组织也曾经寻找过，可惜次次无功而返。”魏尔伦语气很平静，“可以确认的是，拿到‘书’的人可以创造出超越级别的异能者，甚至创造或是毁灭一个世界。”
“听起来很吓人。”太宰喝了口茶。
“没想到老哥你这么快就不值价了，”中也语气有点幸灾乐祸，“或许我们可以期待一下重力操纵者三号？”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说你们俩是特例。”兰波面对又掐起来的两兄弟很无奈，“自我矛盾型异能者存活的特例，其中的原因估计牧神自己也没搞明白。即使是‘书’也不可能随意创造出不合逻辑的东西。”
“好消息是‘书’的发动条件似乎很苛刻，”森鸥外无奈地苦笑，“所以我们暂时不会看到满大街的魏尔伦君或者兰波君。坏消息是……六年前的那些家伙似乎闻着味跑来了。”
中也悄悄坐直了一点，“那群影子？我还有账没和他们算呢。”
“是呐，在龙头战争中搅浑水让港黑损失惨重的家伙。”森先生单手支着头，“连太宰君都被摆了一道啊。”
“这句可以不用说的，森先生。”太宰黑脸，难得显示出几分年轻气盛的不满来，“腐食者的影子都已经看到了，森先生不是也还没能确定腐败溃烂的根源吗？”
“真伤人心啊，太宰君。”
“最近港口失踪的人有点多呢，连奴家手下都丢了几个人，部下们都不敢晚上单独出去了。”红叶伸手掩住嘴角，“再不找到人的话，怕是连港黑的信誉都要受影响了。”
“港黑也丢了人吗？”中也有些惊讶地扬起头，帽子斜了斜，那一撮倔强的呆毛冒了出来，“最近观光客也失踪了不少，国木田君和敦君今天去码头了，还没有什么进展。”
红叶一脸怜爱地帮自家小崽子理了理头发，点点头，“失踪的部下都是基层的普通人，不知道重要情报更没有异能，但就这样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织田君已经在调查了，或许很快会有好消息。”森先生安抚道，“关于影子的事，恐怕只有拜托太宰君和中也君了。我想中也君也不想错过这么个好机会吧。”
太宰摁住直蹦跶着要往套里钻的中也，“最近港黑内部有些家伙也不太配合啊，就让我们俩去不怕羊入虎口吗？”
“我先去关照下那帮家伙吧，”金发的暗杀王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嗯，只要不打死就可以，对吧？首领。”
“嗯，倒也不错呐，”森鸥外出乎意料地赞成，“顺便关注一下组合哦，兰波君。”
“我明白了。”兰波按了按跃跃欲试的魏尔伦，觉得两兄弟在很大程度上如出一辙的让人心累，“需要让广报官接触一下对方吗？毕竟名义上是正式的外交使团。”
“不。我有预感，”森鸥外笑了，“对方会来找上我们。”
魏尔伦无视中也的抗拒扑棱了一下弟弟毛茸茸的脑袋就潇洒地挥挥手走了，兰波笑着嘱咐他俩晚上回来一起吃饭后也跟着离开了。
太宰同情地看着中也愤怒地整理他一团糟了的发型，同时庆幸了一下自己昨晚没有贸然下手，否则现在物理意义上一团糟了的就是他的脑袋。他晃了晃头，把过度的联想赶了出去，一旁自暴自弃扣回帽子的中也戳了戳他，表情似乎欲言又止。
“你有没有觉得，兰波先生和兄长的关系有些变化……”
太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啊，戴上帽子的中也果然智商也回来了呢，这都发现了。”
“啧，”中也熟练地拧住太宰的胳膊，“有点微妙……”
“微妙就对了，”太宰一脸疲惫，“我也想我和中也的关系再微妙一点……所以中也快点辞职，我们像他们一样去环球旅行吧！”
“请不要说这种乱步先生都说不出口的任性话。”中也冷漠，“如果你真的想的话，我可以一拳打晕你，让你好好在梦里旅行。”
“肌肉蛞蝓好暴力，”太宰被中也拽上了车，“我还没有吃午餐，中也今天竟然没有做便当。”
“先去码头看下情况，”中也将扑腾的青花鱼一爪子拍了下去，示意司机开车，“工作第一。”
工作第一，不过进度不怎么顺利。等到将几个目击地周边大大小小的店铺人家走访了个遍，中也手里的小册子才记录了不到两页。
太宰看着暴躁的帽子架咬着笔杆，炽热的目光快把可怜的工作手册烧穿了，心说这会儿可不像个侦探，倒像个做不出来作业拿作业本撒气的小屁孩。
“好啦，中也，我们去休息一下吧。”太宰轻轻推着他肩膀往海岸旁的长椅上走，一边给远处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吃点东西，下午我们再去港黑下属的分支机构看看。”
“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什么了？”中也猛地抬头，一脸期待地望向太宰。
“虽然这么信任我让我很高兴，但很可惜没有啊，”太宰笑得无奈，“我只是在想我们可能查错了方向。六年前的几起事件制造混乱的手段各有不同，唯一共同点就是事发前后出现影子，未尝不是刻意的混淆视听。”
中也郁闷地将一头乱毛揉得更乱了，“我还是不敢相信，发生了那么多起目击事件，连嫌疑目标的大致形象都拼凑不出来。如果只是障眼法……有什么异能可以把人藏起来只剩影子，而且影子还是实体吗？”
“或者是干扰视线的异能者，”太宰把小橘子揽进自己怀里轻轻顺毛，“不要急，中也。”
“可惜冷血还在东京出差，如果是他蹲点还能有点收获。”中也卸了力气瘫在人形靠垫上，“啊啊啊，好烦！希望兄长动作不要太快，最好留几只不识趣的让我活动下筋骨。”
“小矮子还是老样子，想不出办法的时候就想用蛮力，”太宰娴熟地躲过一记勾拳，“不过确实可以期待一下，自从一个月前钢琴师遇袭受伤，组织里不少家伙都蠢蠢欲动了呢。”
“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他，广报官他们也支支吾吾的。有人等不及了啊……”
“哇呜，黏糊糊的小蛞蝓长进了不少嘛，我不在的这一周找名侦探好好重构了大脑吗～”太宰捧住中也的脸像rua柴犬一样捏了捏，“前段时间，A想用全部身家换取保护，被老狐狸一顿忽悠给了个干部候补的位置。组织里近几年也进了不少新鲜血液，借此机会几派人吵了个不可开交。”
太宰接过手下送来的料理塞进中也手里，示意他边吃边听，“这次红叶姐发现有人失踪，偏偏失踪地界都在A的势力范围附近，再加上那家伙的异能是将部下的生命转化为等价值的宝石，另几派都一口咬定是他，老狐狸才派织田作去调查这件事。”
“总感觉都有联系……”中也刚咽下一块蟹腿，又被塞了块鳕鱼，他只好边嚼边瞪打断他的太宰，“袭击钢琴师的人是什么样的？”
“很不幸，看起来完全不像人，钢琴线切上去像是切开了一团雾，要不是阿呆鸟操控机械破窗进去把钢琴师拖了出来，恐怕就麻烦了。”
“没有线索？”
“监控拍到的只有一团黑雾成型，操纵着某种轻微反光的薄片切开了钢琴师的肩膀，失去目标后又散开消失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至少可以去看看他。”中也有些不满。太宰连忙又一筷子三文鱼喂了上去安抚炸毛的小橘猫，解释道：“不是故意瞒着中也哦，钢琴师怕是针对他个人的报复行动，才强调千万不可以告诉中也的。再过两天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中也很快就能再见到他了。”
中也低头将食盒里的食物一扫而空，鼓着腮帮子眉头紧锁，看起来在考虑如何把袭击者大卸八块，太宰盯着自家小橘子下饭，心里给下午要见的几位点了个蜡。
或许是被魏尔伦敲打得不轻，几家分部的负责人都乖乖奉上各种记录，敞开大门随便两人查。好孩子中原中也没了出气的借口，只好黑着脸认真找线索，一旁太宰一如既往地一脸高深莫测，一群黑衣人战战兢兢忙前忙后端茶送水递资料，盼着两尊大佛办完事赶紧走。
太宰正在看账本，打算把这一季的核对工作顺带做了，突然感觉右脚鞋侧被轻轻磕了一下，转过头发现中也正埋头看得专心，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沿似是无意识地弹动着。
太宰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一旁负责人赶忙迎了上来。
“召集所有成员到训练场等我，”太宰说得随意，“中也过来搭把手。”
“太宰大人这是……”
“你想问为什么？”
“没有！没有！您稍等片刻。”负责人刚想离开，又被中也叫住了。
中也扯下写好的一页，递了过去，“资料、地址都在上面，整理好了送过来。另外几个分部也一样，通知一下。”
“是、是，您放心。”
港黑的效率一向不错，不出一刻钟负责人就小跑着回来带路了，两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跟着负责人走入了一个宽敞至极的大厅。
一群黑衣人跟国小的学生一样站得整整齐齐，太宰慢悠悠地一个个走过去给人相面，偶尔还上手拍两下。
起初，一众彪形大汉都有点紧张，生怕干部大人笑容满面地来一句“今天检验一下大家的训练成果”，然后让重力使来把他们一个个飞高高，不过看到中也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似乎只是围观，也就放下心来。
威名在外的太宰干部近看是个干干净净的美男子，精致白皙的脸庞还带着和气的笑，像是谁家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众人也不害怕了，被拍两下还像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一样，昂首挺胸莫名有点骄傲。
中也冷眼看着一众傻呵呵失去了警戒心的大狗狗，一一核对着脑海里的资料，除却该分部已经失踪的三人，其他人都在这里，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异常……
一声短促的抽气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下意识地望过去，看清之后赶忙咬紧牙关，将惊叫声死死卡在了喉咙处，负责人抖若筛糠，险些软倒在地上。
太宰站在骚乱的源头，还维持着伸手拍人肩膀的动作，而他面前空空荡荡，只有几缕正在消散的黑色雾气。
“不要动。”太宰懒洋洋地开口，中也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全场，红光覆盖上他的身影。
在双重压力下，所有人绷紧了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等太宰饶有兴趣地一个个拍了个遍，又有一个身影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了。
“有意思。”太宰微微眯起眼睛，“所有人原地待命，从现在开始禁止与外界接触，今天之内会有人来接你们到总部。”
“别紧张，”太宰笑着拍了拍看起来快晕过去的负责人，“你做的还不错，与其担心不如利用这点时间把资料整理好。”
“走吧，太宰，还有几家要处理呢。”中也招招手，同情地看了一眼这帮吓得不轻的倒霉鬼，拎着兴奋状态的青花鱼往外走，顺便通知太宰部下的小队来接管残局。
“还要一个一个拍过去好麻烦，”出了门，太宰没形象地倒回中也身上，“不过多亏中也发现了异常呢，小蛞蝓今天干劲十足嘛。”
“港黑小队一般是5人，为了避免他人冒名混入，彼此之间都非常熟悉。所有失踪者失踪前没有任何异样，连最亲近的同伴都不清楚他失踪的具体时间地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混入了内鬼。”中也皱眉，“但内鬼不是那么好插入的，无论是策反还是杀死顶替，都很有可能被察觉从而功亏一篑。”
“所以我们的对手换了个角度，”太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得舒服点，“他用异能在被控制者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操纵了对方意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失踪上，即使是有人怀疑混入了内鬼，仅看失踪名单根本无法推测丢失和替换的顺序。”
“本来我也一头雾水，”中也有点小得意，“不过在这个分部，凶手操之过急露出了马脚。”
“因为这次失踪的三人是同一小队的？”
“不完全，”中也尖尖的小虎牙从嘴角蹦了出来，“他们整个小队，是同一天加入港黑的。”
“我明白了，果然是重感情到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小狗狗会发现的破绽。”太宰啃了一口得意的小橘子，“以往凶手很小心的选择分散的对象下手，即使被阻碍不过让一两个人消失，这次不小心撞上了感情深厚的几兄弟，只好下手消灭一整只小队。”
“估计下手时他也没想到这五人一同长大又几乎同进同出，操纵一个之后很快被另一个发现端倪，最后他只好操纵了其中有异能的两人让其他人消失。”中也叹了口气，表情有点落寞，“被控制的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亲手杀了同伴，还是照常生活。我能察觉到不对，也是觉得他们的表现太过‘正常’。”
太宰安慰地搂紧中也，蹭了蹭他的脸，被嫌弃地推开了点，接送的车子开了过来，两人上了车，决定先回总部。
“看来凶手的异能可能只对异能者生效。唔，还是等把分部的人集中起来再一个个拍吧……我才不要每个分部再跑一趟。”
中也被他生无可恋的表情逗乐了，伸手捏他的爪子玩，“没办法啊，太宰干部，这叫能者多劳。干部大人下基层开握手会什么的多好，需要准备香槟吗？”
太宰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还是在中也腰上系根红绳由我牵着，中也一个个拍过去比较好，小狗狗就是应该帮主人分担一下体力活……唔！我的肩膀，中也好狠心！”
“闭嘴，混蛋太宰！”中也没好气地将扑上来的青花鱼扒拉下去了一点，“说起来，我本来以为人间失格能解除控制的，怎么你一碰人就没了，是不是你又在捣鬼？”
“中也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太宰哀嚎，“凶手的异能应该是把人变成黑雾后操控的，操控过程中再凝成人形，人间失格一旦作用自然是把被控者变回黑雾了，这么草率地指责我太过分啦！”
“所以说没救了吗……”中也叹气，“那这样集中起来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像上次袭击钢琴师那样……”
“不会的，已经准备好隔离间了。”太宰摘下中也的帽子，把毛茸茸的脑袋摁进怀里，“小蛞蝓不忍心的话我先不用人间失格了，等抓住凶手再说。往好处想，万一彻底解除之后人又回来了呢。”
中也白了他一眼倒没再推开他，跑了一天两人都有点疲惫，依偎作一团，小声嘀咕着悄悄话，不一会儿，中也的眼皮开始打架了。
“休息一会儿吧，中也。”太宰拿外套将两人裹紧了一点，听着怀里平缓的呼吸声，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碎碎念：
终于考完啦！我可以慢慢填坑了。可能相隔有点远提一下，开篇太宰以帮忙找到了人虎为由要求中也跟自己离开一个月，乱步答应了。
顺带介绍一下冷血，16岁小说中旗会中的一员，能通过皮肤感受到周围发动异能的异能者，在本世界线中正愉快地和旗会成员接各种暗杀任务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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